Burning&Trouble(红毛第一视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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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https://www.xiami.com/song/1771589060     I Knew You Were Trouble


注意: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改版重发。!!!:之前发的Burning&Trouble两天后一律删除,之前喜欢的妹子互相通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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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knew you were trouble when you walked in——《I Knew You Were Trouble 》


(一)

串珠打来电话的时候,我还在歌厅里泡着。

漫不经心弹弹烟灰,和女伴说了声抱歉。

“有话快说。”我熄灭了烟蒂,从侍应生那里要了一杯Eighth Pawnshop,轻轻摇晃。

串珠沉默了一会,我察觉到了不寻常,耐着性子听他说。

“贺天回来了。”

手中的鸡尾酒颜色越发诡谲艳丽,摇晃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漩,光怪陆离的光影和印象震耳欲聋,忽然模糊成一片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听见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说,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手中的Eighth Pawnshop洒出来一些在手上。

“……你不想见他?”举起手放到唇边,舌尖接触肌肤,沿着洒出来的酒一路向下,舔舐着,留下一道水痕。

“随意。”我懒洋洋地倚在墙壁上,然后挂了电话。

喝下去的酒度数味道不大,脸庞却发热,我笑,然后走回包厢。

禁欲太久,今晚该泄泄火了。


知道串珠会来,却没想到这么快。

他冷着脸带把我从歌厅我带出来,一言不发。

挂档,起步,加速,最后在茫茫夜色中飞驰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。

打开窗,迎面而来的风带走了最后一丝睡意。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,却传来串珠冷冷的声音:

“我车里不准抽烟。”

操,脾气还挺大。我不理他,故意深深吸了一口,呛人的烟草味在肺里蔓延,上瘾。我向前探身,缓缓呼气在他耳边,吞云吐雾。

“我靠!”毫无征兆的减速,我一头撞上椅背,手中的烟也飞了出去,丢出窗外。

冷下脸。

“你别犯病。”我向后靠了靠,揉着撞疼的额头,几根红发落在手心,下一刻被风吹走。

“那你呢?!”

后视镜里的串珠眸光深不见底,语气嘲讽,飞逝而过的光影下,棕色的瞳孔迸发出出人心魄的力量。

“串珠,我可没说允许你干涉我的任何私生活。懂?”吐着混蛋的字眼,我心里却在微微抽疼。闭了闭眼,再睁开,眼神失了温度,冰冷伤人。

他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方向盘,一点一点的将速度加上去,声音却平稳得再无一丝波澜。

“……对,不过是盟友而已。”

再无交谈。

引擎还在轰鸣作响。


(二)


在郊区里偌大的别墅,尽管装潢华丽不失格调,却清冷得让人望而却步。

“之前通知过你,贺天会在今年回到本家,贺家给的消息是他出国接手贺家在国外的外贸公司,海外所有财阀已经收回,暂时安全。”串珠头也不抬地说,甩给我一沓文件。

“所以只剩下国内的这些了?”翻阅一张张单薄的纸,密密麻麻的数字令人心惊。

“对,必须在一年之内解决,而且不能出现一点意外。”他终于抬起头,锐利的目光意有所指。

贺天。

我烦躁的皱皱眉,“你放心,都这么多年了,就算是他……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
“红毛,记住你说过的话,如果你不能完成,我会替你解决。”语气里经久不见的狠戾,串珠走到我面前,褐色的瞳孔不带任何情感。

他恨他。

瞳孔一缩,挥拳,肌肉绷紧。

训练开始——

近身战对速度力量的要求十分严格,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是否保命的决定性作用。所以要时时刻刻绷紧神经,保持最高警觉性。

贺家对我的训练仍然有所保留,而我不会因此坐以待毙。

串珠是在他的本家长大,家底比贺家干净不了多少,作为本家重点培养对象的他,更是近身搏击中的佼佼者。

狂野分子尽情释放,尽情的陷入搏击的快感。

忽然眼前一黑,啪的一声所有的灯都在瞬间关闭,黑暗里视觉受到极大的牵制,听力占据极大的注意力。

身后!蓦然转身,矮身堪堪避过一脚,看准空当挥拳,掌风凌厉——

“有进步。”串珠轻声一笑,旋即一扭,身体以一个夸张的弧度躲过一击,顺势一拳扫过来,下手毫不留情,显示在释放着什么。

肩膀被重重一击,我甩了甩头,朦朦胧胧之间,串珠在黑暗里不甚分明的轮廓似有泪水滴落。

看错了么?眼角发红,是汗水还是……

神思恍惚,防御出现了一处松懈,没等我回过神,就被人大力摔在了木质地板上,茶几上的东西连带着掉落,叮叮当当。

攻击霎时停止。

“操……下手真狠。”后背隐隐作痛,我狼狈地爬起来,去发现串珠喘着粗气沉默不语,侧脸的嘴角紧绷着,神情更为……

落寞。


“别走。”

我一瞬间清醒,睁着眼睛凝视他,晶莹的汗水从栗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,落在不知名的深渊。

他没有以往被察觉后迅速转变面色如常的伪装,而是真实赤裸裸的摆放眼前,带着鲜血淋漓的赤诚。

是的,鲜血淋漓,残酷的美感。

手轻轻扬起,慢慢走近,抚上脸庞,安抚人心的力量却又显得无力缥缈。他的脸紧紧贴着我的手心,不言不语。

一字一字的承诺。
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
不必明言,无法实现。


他伸手打开夜灯,暖黄色的光线柔美温馨。

“红毛,你骗人。”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
我无法回答,垂眸,左胸一处地方如利刃划破,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宣判这恼人的事实。

——我骗他。


从我人生轨迹改变的那一刻,他陪了我整整九年。

这么多年了,我什么习性他最清楚不过。

心知肚明。

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,我就要离开。

我不是不知道,他看我的眼神里莫名浸染的情愫代表什么,而我,无法回应。

相顾无言。

半晌,他摸了摸我的头发,“早些睡,明天还有一仗要打。”说完转身,只听见上楼的脚步声。

我没动,正在上楼的人影忽然停了下来,他低语了一句。

“醉时相交欢……”

醒后各分散。


(三)


车子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平稳的开着,抬手看表,距离见董事会那帮顽固的老家伙还有两个小时。

慵懒的斜倚在车座上,后视镜里皱起的眉一如既往。

平静,心里无波无澜,却忍不住深深陷入罂粟花盛开的回忆。

慢性剧毒,一点一点销蚀人心。

十六七岁的年纪,大雨倾盆过后,注定分离。

记忆犹新。贺天的那不可一世的父亲,在我母亲的祭日那天,亲手将一个仍然不屈红发少年推向荆棘丛生的不归路,高高在上的宣判,无路可退。

“你知道……小天的前途不可限量,他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,在商界占据半壁江山。而你……”锐利刻薄的目光似乎在打量一件廉价的商品,如同随意丢弃的玩偶。

耐人寻味,却又浅显易懂。

然而事情并没有像烂俗的电视剧情节,比如给了我一笔数额不菲的钱让我离开贺天。真正的剧情,向着一个更有意思的方向发展。

忍不住勾起嘴角,淡淡的讽刺。

“在上世纪兵荒马乱时,贺家为保留偌大的家业,专门打造了一个财阀,借助十年动乱和种种手段在留存至今。”

“这……与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生生将马上脱口而出的“你他妈”吞咽回去,挑眉,眼中全然是疑惑,心下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黑道强强,豪情艳赌。

这水,太深。

“小天并非是我独子,当年我一步错,导致他哥哥受制于人,单靠一己之力难以脱离,而贺家无力插手,只是因为这人与贺家的财阀……”

瞬间会意,难以掩饰震惊。

短短几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巨大,脑子转的飞快。财阀背后的推手,与黑道之间的利益交错,相互依存,还有贺天深色凝重对我说的话:“我必须保护一个人。”。

令贺家都深深忌惮的人——

见先生。

那只金毛未曾露面亲生父亲。

“我需要一个身份足够干净,无牵无挂的人,替贺家,不,替小天扫除一切障碍。”

权衡利弊,我已经无路可退。送上门的礼物,我是最好的人选。

双手紧握,关节微微作响。心下了然,贺天的哥哥已经成为弃子,贺家需要的是一个足够优秀强大的继承人,守住祖上留下来的家业。贺天的父亲似乎更偏爱贺天,为费心费力他铺路,不在乎他另一个儿子的生死前途。

我那时眼底的情愫逃不过贺家的眼睛,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监视当中。

所以用来对抗见先生的人,必须足够忠诚,至少是对贺天足够忠诚。胆识,计策,野心,皆可培养。

我成为这场博弈中至关重要的棋子,同时也是必要的牺牲品。

不愧是镇得住贺家的家主,贺天的父亲在未见到我时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,笃定我会为了贺天,飞蛾扑火。

他的赌注,竟是自己的亲生儿——贺天!

“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,那么现在,选择吧。”势在必得微笑,眼前的人风华依然,未曾因为岁月逝去衰老,意气风发,却是令人作呕的模样。

恶心。

“成交。”少年眼神失去了光芒,掷地有声,余音回响。


洗白。

不得不说,贺家财力雄厚非常人比拟,而其间又有多少不可人言之事?

贺家将我秘密保护起来,这是除了贺天的父亲谁都不知道的事情。

我可以照旧像普通的的学生一样上学,在不足50平方米的出租屋享受贺家偷偷转送的银行卡,吊车尾的成绩已经无关紧要。打架、逃课,都成了我真实身份的掩护。

同样的,我必须学习贺家要求我学习的一切东西,掌握贺家资金输出的动向和至高机密文件,甚至包括体能上的高强度训练。

“你需要随时都能应付一切突发事件。”

静立不动,垂眸,寒光闪过,手上却飞快的翻转出一把折刀。这双手已经伤痕累累,细小的刀口伤疤还未愈合,便再次出现。贺家训练是从来不用道具代替,全部是真刀实弹。而这些伤口,对外宣称只是喜爱下厨时刀功不精所造成的,亦或者是打架留下得。

矮身躲闪,瞄准时机出手,手起刀落,直指靶心,稚气未脱的眉眼间全然是狠戾。

——一击命中。

我将九年的青春光阴心甘情愿的卖给了贺家,成为敌对时致命的武器,只是为了保住贺天。


一念之差,满盘皆输。

谁都不曾预料,这期间会发生怎样的变故。


(四)

不按常理出牌,才是我的套路。

笑意渐深,眼前的小金毛已经成熟了不少,成长为足以结为盟友的对象。

“所以,要么我死,要么是你陌生的的亲生父亲。”

咄咄逼人。

锒铛入狱风险太大,谁知道有多少眼线密布身后?

人,才是投资最大的风险和变数。

寥寥几句将当前局势说的相当分明,见一机灵,他在岛上那几年已经成长了不少,更懂得权衡利弊。

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枪不由分说塞给他,让他现在抉择。

一枚子弹,决定胜负。

不多时,见一面无表情,慢慢举起枪,黑洞洞的的枪口对着我,我却无半分惧意,笑意依然。

手指已经搭上扳机,只需轻轻一扣——

“砰砰砰!红毛你死啦!”金毛把玩着手枪乐不可支,“有没有被吓到?”见一眼里满是小得意,凑过来笑嘻嘻的。

瞧他那点智商。一脸嫌弃,心情却因为他灿烂的笑容变得极好。

“你自己看。”拿回手枪,熟练地打开弹夹。

空无一物。

“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。”见一惊讶的看着我,我挑了挑眉,将手枪扔给他。

“送你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我要拿给展希希看炫耀炫耀!”见一两眼放光。我提醒他,别太过,展正希现在安全,不过只是暂时。

见一随即严肃起来:“放心吧,我一定会护着他。你也要小心。”

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。

见一要的不过是和展正希好好过日子,再诱惑的名利,金钱,都比不上他的展希希一个人重要。他对他从未谋面的所谓父亲没有感情,因为见先生只是将他作为另一枚棋子。为了展希希,他不惜任何代价。

这是我们和贺家、和见先生最不一样的地方。


“我是贺家50%股权的持有者。”语惊四座。
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,高达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的巨额资金在一张张协议契约上尘埃落定,决定它们的何去何从。

那些老家伙们心有不甘的离去,却拿我无可奈何。

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脸阴沉的能下雨,一个劲儿的摸他没剩几根的头发,想到此我不禁笑了起来。

下一刻,笑意全无。

肩膀冷不丁被人死死扳住,久违的黑发黑眸撞入眼帘,满眼都是震惊,蓦然提高的音量让人纷纷侧目。

“红毛?你不是失踪了么?!”

心里一紧,幸好多年练习面不改色。

未来得及接话,就看到串珠出现在视线里,交换目光,串珠轻轻折了折食指示意,心底一沉。

这是见先生的安排。

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
当做昨夜的是没有发生,默契的不再谈起,话题转向财阀,我偷偷看向不远处的贺天,他没有察觉我的目光。

“你今天风头太盛了。”耳畔响起似乎是训诫的话,串珠却笑意不减,透露着赞许。

一饮而尽,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“就是要让他们,看清楚谁才是执棋者……知己知彼——”

“战无不胜。”

父亲前年因病去世前的话语依然响彻耳畔。

我莫家的男儿,怎会一辈子甘心为人犬马?


“你去和贺天说吧,我先走。”串珠说罢匆匆离去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有的人注定辜负。

甩开软弱的情绪,一步一步向着那人走去。


换了血的贺家,该换天了。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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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应该完结了。喜欢这篇的人似乎不多,热度也没有以前那么高,但我写的真的非常爽。

有人之前评论看不懂,再此解说一下:毛毛为保贺天,替贺家解决见先生,因为他牵制了贺家的发展和洗白,但毛毛不想一辈子为人棋子,所以暗中设计架空贺家财阀的实力,和串珠合作,同时为贺天铺路。然后再与见一合作,因为见先生对自己的儿子防备最少,在岛上那几年,他是作为见先生的接班人培养的。

贺家一洗白,毛毛肯定得被抹杀,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,所以毛毛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
毛毛——一个耿直的心机boy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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